close

讀鄭雅如《情感與制度:魏晉時代的母子關係》 (臺北:臺大文史叢刊 1142001 9,初版)  (頁 1~10) 。蔡爾健

    這裡必須先聲明,筆者並沒有讀完全書,只讀了一至十頁。不過相信對學術論文有相當程度要求的讀者,可能都會像筆者一樣,未必真地有足夠的能力與涵養,心平氣和地讀完整本書。

    一至十頁、也就是本書〈導論〉開始的部份,主要是透過解析一篇收於 () 杜佑《通典》卷六十九〈禮典〉二十九「養兄弟子為後後自生子議」條的東晉于氏上疏,展開討論。但是在討論的過程中,卻出現若干情緒性或極端用語、關於史料的有問題的解讀,以及史料中未提及的、可能是作者在解讀史料時自行加入的觀念。

 

一、情緒性或極端用語

1. 4:嚴重的忽視、扭曲;最不願意接受的

2. 5:聲嘶力辯;生育工具

3. 7:甜蜜與辛苦;生育工具

4. 9:疼愛

 

二、關於史料的有問題的解讀

1. 5:陶氏終究又依恃父系家族的禮法奪回親子

資料中明言:率漸自嫌為非妾所生、率即歸還陶氏、率既年小,未究大義,動於游言,無以自處

 

可見從資料中看,歸於陶氏的主體是賀率本人,怎麼能夠說:「陶氏終究又依恃父系家族的禮法奪回親子」 (如史料後文有提及陶氏奪回賀率之事,亦應在此處加以說明)

 

2. 8:或許賀喬是有意模糊自己的立場

資料中提到賀喬說:

吾母、兄平生之日所共議也,陌上遊談之士,遽能深明禮情?當與公私共論正之。

 

從資料中看,賀喬贊成母、兄之議,而反對所謂的「白談者」、「遊談之士」、「游言」,想要「正之」,也就是端正不利于氏的情況。

因此,于氏受到婆婆、夫之兄,其實還應加入丈夫本人的支持,那麼又怎麼能說「在夫家孤零無依」 ( 7) 呢?賀喬在說完前述的話之後不久即病逝,又怎麼能夠「盡力維護于氏與賀率」呢 ( 9)

 

三、史料中未提及的、可能是作者在解讀史料時自行加入的觀念

7:試著推想一下陶氏的母職經驗

在推想的同時,隨後又加入了「生育工具」之類的現代的、且帶有負面意義的觀念 (同時也可以說是情緒性的用語)

 

    第一項是進研究所學寫論文時最常被強調的基本常規之一;第二項如果僅係單純的解讀有問題,證據就在前頁、白紙黑字,問題已算很嚴重了,如果是有心避重就輕,那問題就更大了;第三項則應盡量貼近史料推想,不要以現代人的觀念替換古人的觀念進行解讀。

鄭雅如,現任中研院史語所助理研究員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firstsaint1127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